黄色文学永久地址： huangsewenxue.com 最新的免翻地发布：huangsewenxue.net 自动回复邮箱：bijiyinxiang@gmail.com “能成吗？”主管大声问道，勉强盖过了暴风的咆哮。 丰华只是点点头，随后就钻进缝隙，进到了隔离墙另一头。 虽然知道自己插不上手，麻美还是担忧地站在玻璃墙外，望着其中的景象。 看见丰华走出去没几步就被剧烈风力吹飞的刹那，她忍不住惊呼起来。 但紧接着，丰华就拿出了一样令她觉得似曾相识的东西。 那是一柄深灰色刀鞘的长刀。 在丰华拇指轻推下，鲤口处半寸寒芒乍现。 隔着玻璃，麻美好像看见丰华嘴里嘀咕了两句什么。 而旁边的研究员则跟着丰华的唇形将其念了出来：“…My power, shall be absolute.” “什么？”麻美错愕地看了她一眼。 “真是的。”那位顶着一头活生生触手的小个子女研究员无奈地笑了起来：“看来有的人就算当了参谋也还是不会变的。” “你认识丰华？”麻美好奇地看着对方奇妙的扮相。 “我们是老相好。”对方认真地说道。 “老，老相好？！” “逗你玩的。” 说完，她就跳上一辆路过的无人叉车，挥舞自己的触手抓住叉车的车架吸附在上面，潇洒地离开了。 这时候，丰华已经一手提着入鞘的刀，在研究员们的欢迎下走出了隔离墙。 “我是不是在哪里看见过这把刀？”麻美叮着丰华手中怎么看怎么眼熟的刀鞘。 “我还以为你早就忘了。”丰华尴尬地挠了挠脸颊：“我们刚见面那会儿，因为怕你直接把我扫地出门，我让米夏拿着它装作路过魔法少女的样子来着。” “说谎可不好。”麻美伸手在丰华鼻子上刮了一下。 “诶嘿。”丰华开始装蒜。 “…算了，我不生气。” 说着，麻美又瞥了一眼旁边隔离实验室中央落回地上的悲叹之种，显得有些失落： “丰华…” “嗯？” “不准再对我说谎了。” “嗯。” “丰华不会让我变成魔女的，对吧？” “嗯…”丰华迟疑了一下，说道：“要是麻美真的很不想变成魔女，我有一个办法。” “是什么？” “是这样…经过最近对悲叹之种的研究，我们有了一些发现。” 丰华一边斟酌着用词，一边说道： “所有的悲叹之种里面，似乎都封装着某人的意识。” 麻美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它们还活着？” “算不上，里面的意识体与外界的交互很有限，基本只有负面情绪的宣泄…比起活着，我觉得还更像是怨灵。”说着，丰华又摇摇头：“总而言之，我们研究出了能解包悲叹之种并将其中的意识体注入到完好躯体中的方式…对魔法少女或许也有用。” “什么意思？” “魔法少女的身体已经经过QB的改造变得不同了，但我们能跳过这一步，给麻美找个新的身体安家…新身体在细节上可以由麻美自己把握，我们在原则上不进行干涉。之后，麻美就算是脱离QB的诅咒，也就不会变成魔女了。” 说完，丰华就看了麻美一眼： “所以，麻美觉得怎么样？” 第19章 第十七章 再生 手术室外，小巧的人形坐在丰华的肩头。 “你还是没把细节全告诉她。”米夏说。 “重要的部分我都说了。”丰华辩解道。 “是的。”米夏点点头，也没有要争辩的意思。 意识转移严格意义上来说算不得真正的手术，不过保险起见酒店的医生们还是找了间无菌室来进行整个流程。 短短十分钟过后，麻美就被医师叫到了手术室隔壁的‘报告室’当中。 一位穿着简单白色病号服，身材姣好的金发女孩正坐在其中，好奇地四处张望着。 那毫无疑问是麻美，长相没有什么太大的变化，个子似乎高了一些，而原本就出众的身材则似乎进一步变得更加傲人了。此时她的目光正在自己四周的半空中聚焦，游移着，不时还伸出手四处点点画画。 “咳。”丰华站在门口，清了清嗓子：“感觉怎么样？” “啊…”麻美这才看见丰华，将不安分地四处点来点去的手收回到身前摆好，才说道：“没什么难受的感觉，只是…接入点很神奇。” “说明转移很成功。”丰华点点头，又有些尴尬地笑了笑：“出门的时候记得不要像刚才那样随意使用触控界面，在不知情的人看来会很奇怪。” “对了…界面只有自己看得见，对吧。”麻美红着脸点点头：“好的，我明白了。” “嗯。还有就是…我把我的名片发给你了。” “名片？” “只要有对方的名片和云海连接，就能用接入点主动发起通话…啊。” 话还没说完，丰华就收到了麻美发来的名片。 “丰华…也要打给我哦。”麻美小声说道。 “好。” 说着，丰华瞥了一眼抬头显示一脚的时间： “已经九点多了，今晚就在这里住下吧。” “嗯。”麻美微笑起来，点点头。 坐着电梯上楼的时候，麻美又看见了电梯里自己之前从未见过的投影按钮，也看见了上层中排在唯一一层对自己解锁的，写着‘你的家’字样的顶层按钮，很开心。 来到顶层公寓玄关前时，麻美又花了几分钟迅速学会了如何使用接入点换衣和换鞋，只是过程中不小心在丰华面前把自己赤条条脱了个精光，闹了个大红脸。 从浴室，厨房，再到阳台与客厅，麻美对接入点系统兴冲冲的摸索式学习一直持续到半夜11点。直到丰华打着哈欠抱出自己的被褥，准备睡觉的时候，她才有些不好意思地悄没声钻进了丰华的被窝。 “…唔？”迷迷糊糊就要睡着的丰华感觉一个暖融融软绵绵的东西钻进了自己怀里。 “我在想今后的事情。”麻美说道。 “嗯…”丰华还是没怎么醒过来，迷糊地答应着。 “我想，应该可以用换装功能模仿出变身的效果，再搭配一些强化遗传信息来恢复到先前的战斗力…武器方面应该也能拜托工程部的大姐姐们负责吧？” “唔唔…” “丰华，我要亲了哦。” “唔唔？！” 丰华一下子清醒了，惊讶地眨眨眼睛，望着将粉嫩的双唇凑到自己跟前的麻美。 “真是的，有没有听见人家讲话？” “嗯。”丰华点点头：“总之麻美还会继续对付魔女的，对吧？” “是的…还有QB的目的，也得好好问清楚。” “你打算…就这么带着杀气问清楚？”丰华讪笑起来。 麻美只是摇了摇头：“要是没有丰华，我多半迟早会变成魔女吧。” “…或许吧。” “犯不着这么安慰我。”麻美苦笑起来，又深吸一口气：“我现在已经…和以前不同了。我的身边有丰华，还有绫琥…还有杏子呢，虽然是最近才刚认识啦。” “所以…”麻美望着天花板上熄灭的简朴吊灯，说道：“…我已经不再独自一人了。” “吸…呼…” “…小鬼头。” 麻美罕见地坏笑了一下，抢走了丰华的被子。 抢走被子的结果是，丰华居然自说自话地像蛇一样紧紧缠到了麻美身上，搞得她心脏扑通扑通地跳了半天，差点一宿没睡着。 “哈——啊呜…” “哈欠…” 早餐桌上，一觉起来精神十足的丰华无奈地看着绫琥与麻美面对面地哈欠连天。 “哈…不好意思哦，丰华。”绫琥抱着马克杯迷迷糊糊地说道：“妈妈又熬夜了…啊呜…” “呜…”麻美也迷糊地揉着眼睛：“得，得去做早餐…” “醒醒，麻美。”丰华把豆浆杯子递到麻美跟前：“早餐已经在你脸上了。” “啊，对哦，有丰华在…” 麻美呆呆地笑了笑，最后居然一头栽在桌上睡着了。 “…这丫头今天怎么回事？”绫琥微微皱了皱眉头：“我闻到了催产素的味道。怎么会有刚再生完就来生理期的人啊？” “不是吧…” 丰华无奈地叹了口气——回想了一下自己早上起床时的姿势之后，她就觉得自己好像明白昨晚麻美身上究竟发生了些什么了。 “…哦呼？”绫琥露出了然的狡黠笑容：“人家是不在意家里多几个媳妇啦…” “打住。”丰华拿起一支油条堵住了绫琥的嘴：“麻美只是缺少感情经验而已。” “啊呜——”绫琥熟练地含住油条，然后又撕断一截咀嚼起来。 当天晚些时候—— “——巴，巴。巴同学？麻美小姐？” “诶？啊，啊，我在。” 在同学的反复呼叫下，麻美总算从接入点的媒体播放器上移开视线： “有什么事？” “啊？啊啊，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对方有些难为情地摇了摇头，偷瞄着麻美脑后尺寸大了一圈的那对法国卷说道：“只是觉得麻美的发量，真是让人羡慕…” “啊，这个啊。”麻美微笑了一下：“因为我有秘诀啊。” “什么秘诀？告诉人家嘛。” “唔…比如，和喜欢的人一起睡一觉试试如何？” “呜哇——”对方一下子脸红了，又压低声音问道：“不是吧，进展这么快？！” “嗯，有的时候就是要主动一点嘛。” “哦哦…真不愧是巴同学——具体到哪一步了，进去了吗？” “诶？” 这下害羞的就轮到麻美了。 以放学收拾东西为借口逃离教室之后，脸颊红得发烫的麻美来到锁柜旁边。 “…没事吧？”突然有人轻声问道。 “呜哇？！” 受到惊吓的麻美霎时间跳开一米多远，然后才发现正故作神秘地弯腰凑近的丰华。 “麻美在想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呢。”丰华有些不满地皱着眉头。 “没，没什么！什么都没有！！”麻美红着脸，连连摆动双手否决到。 “太可疑了…”偶然来到拐角处的纱耶香也皱起眉头嘀咕道。 “今，今天的麻美学姐有点奇怪呀…”小圆站在纱耶香身旁尴尬地微笑着。 “…哦哦哦。”仁美脸上也腾起几丝红晕…似乎已经看穿了一切。 等走到酒店门口，麻美才好不容易摆脱了一个劲向自己推荐熏香店以及媚药的仁美，顶着丰华怀疑的视线，硬着头皮与酒店大堂里等着的杏子汇合。 “哦，来啦。” 杏子从大榕树的枝丫上跳了下来，直截了当地问道： “麻美的胸部是不是变大了？” “有，有吗？”麻美有些心虚。 “嗯，是啊。”杏子笃定地点点头，不过也没用深究：“别担心，挺好看的。” “呜诶…”麻美无奈地苦笑起来。 今天实际出击的只有杏子与丰华。麻美则借口生理期留在了车上当替补，实际上则在抓紧时间研究装备搭配，她得尽可能在明天之前准备出一套与之前差不多的装备。 其中服装搭配倒是很方便。主要是绫琥本身就有着闲来无事制作服装的习惯。麻美只不过是在早上出门之前提了一嘴，等她和丰华吃完中饭，绫琥已经把成品连带自己的名片一同通过云海送到了麻美手中。 只是光有一身漂亮行头也无法直接产生战斗力，而她惯用的枪械又是很精密的东西。工程部虽然在中午时也收到了麻美的申请，放学时也将备选方案都送了过来，可是这时候麻美却犯起了难来。 工程部的方案一，是以现有的制式突击步枪为基础进行改动，使其符合麻美的风格。这个方案的成品首先自然是具备连发与使用制式步枪弹的特点，方便快捷。 方案二，则是参考麻美原本的作战方式，制造一次性大威力火器。这个方案的特点是威力与成本成正比，包含从短程手枪到一次性列车炮不等的大量备选项，忠于原味。 方案三，是制造全新的枪状术式武器，外形设计成符合麻美风格的模样。该方案主要特点是灵活多变，能使用各种术式，包括大威力射线炮。 麻美觉得这三个方案每一个都很吸引人，因此直到丰华与杏子解决完今天的使魔回到车上的时候，她也没能做出决定。最后还是丰华拍板，三个方案一起采用，最近酒店刚好完成了二号机的建造，工程部都快无聊到长霉了。 第20章 第十八章 两个转校生 相模原私立商神杖医院13楼的1307号病房当中，雨后的傍晚阳光洒在原木纹的浅色拼接地板上，为其镀上一层温暖的金色。 晓美焰坐在病床前，望着敲门走进房间的伊利亚。 “今天感觉怎么样？”伊利亚的声音还是一如既往地温和。 “没什么感觉了，之前没力气的情况也不见了。”晓美如实回答到。 “嗯，好。”伊利亚点点头：“按照普通医院的流程，这时候还会需要留院察看一阵子。不过我们医院的设备比较好，可以确定基本上是没事了…晓美自己怎么想？” “什么？” “现在晓美可以选择在这里继续住院查看，或者正常出院。”伊利亚于是重复了一遍，然后又露出了有些腼腆的微笑：“要和我多待一会儿吗？” “唔…”晓美打心底里觉得这个建议还挺有吸引力的。 只是这时候她又听见一个不怎么和谐的声音：‘赶紧出院吧。’ ‘为什么？’晓美抿住嘴唇，与心底的另一个自己交谈：‘留院察看不会安全一点吗？’ ‘都一样，这病以后是不会复发的——别忘了，我就是你。’焰说道。 ‘好吧…’ “…不好意思，我还是早些出院吧。” “没关系，我明白的。”伊利亚又笑了笑，从衣兜里摸出一张卡片交给晓美：“要是以后有什么事的话可以联系我…周末我一般都有空。” “好的。” 晓美从伊利亚素白的纤细指尖上接过了那张名片，感觉自己已经打开了奇怪的大门，再也关不上了。 ‘别想太多，早晚的事而已。’焰轻描淡写地说道。 ‘你为什么这么熟练啊…’晓美望着打了个招呼离开病房的伊利亚，咬着嘴唇问焰。 ‘你觉得呢？’焰卖了个关子，没有直接回答。 几天后，见泷原市立中学校。 “同学们，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说！” 这天班主任早乙女老师刚上早班会，就按着课桌严肃地说道： “去甜品店的时候，应该点圣代还是芭菲？中泽同学，你来回答！” “这…”被点到名字的难同学面露难色，挠着一头短发嘀咕道：“…不都一样吗…” “…没错！无论圣代还是芭菲本质上都是一样吧？！过分强调这种细节的男人只会搞得女孩子讨厌而已！” 说着，早乙女老师将教鞭拍在桌子上，深吸一口气，又微笑起来： “好啦，接下来要向大家介绍一位转学生哦。” “转学生反而排在恋爱讲座后面啊…”纱耶香讪笑着嘀咕道。 在班里的学生哄笑着发出轻微质疑的同时，早乙女老师只是不以为意地冲门外说道： “好啦，进来吧。” “咦——好，好的…” 一个细细的声音回答道。 身后梳着两条大三股辫的眼镜女生有些胆怯地低着头，小步走到讲台边。 “…来，自我介绍一下吧。”老师轻声提醒道。 “啊，哦…好的。我叫晓美焰…请…呃…请大家多多指教…” 晓美同学的声音越来越小，等她说到句末的时候连丰华都有点听不见了。 “好像是个腼腆的孩子呀。”纱耶香小声说道。 “和丰华有点像呢。”小圆点点头。 “我？腼腆？”丰华诧异地问。 “有点的吧，要不就是丰华人太怪了。”纱耶香半开玩笑地说道：“不然，怎么直到现在都只有我们几个朋友？” 丰华扁了扁嘴，没有回话。 等到上午的课上完，晓美同学的座位旁就聚集起了好奇的女同学们。 “晓美同学本来在哪里上学呀？” “诶？嗯，这个…本来是在东京的教会学校…” “怎么会来见泷原呢？” “这是因为…身体不好，住院了一会儿…” “不会吧，现在没事了吗？” “嗯，现在好多了…”晓美焰还是有些紧张，磕磕碰碰地答道。 走向教室门口的路上偶然听见这段对话的时候，丰华才想起了自己这阵子从某人那里听到的关于最近特别的病人的传闻…似乎确实有那么一位做了心脏手术的患者出院了。 ‘…想我了吗？’伊利亚自说自话地向丰华发来视频通话，露出魅惑与腼腆参半的微笑。 ‘我想你干嘛？’丰华苦笑了一下：‘你不是去学医了吗？我没病。’ ‘真伤人，就没想过再来找人家亲热一下吗？’ ‘不好意思。’丰华瞥了一眼伊利亚平平无奇的胸口：‘我是欧派星人。’ ‘胡说。’伊利亚微笑起来：‘你的标准是只要抱着舒服就好…人家的身子也很软的。’ ‘饶了我吧…你不能自己去找个女朋友吗？我们保持距离好不好？’丰华苦着脸说。 ‘你想得美。’伊利亚冷哼一声：‘算计完别人还想跑？我和你结婚。’ 说完，伊利亚就挂断了通讯，留下丰华一个人拎着餐盒站在走廊中发愣。 ‘…又被伊利亚骚扰啦？’绫琥的脸紧接着又连同通信窗口一起出现在丰华眼前。 ‘还好。’丰华有些无奈地笑了笑：‘有什么急事吗？’ ‘嗯。当局不知道为什么在发牢骚了，说要否决我们的紧急避难预案。’ ‘他们打算要什么？’ ‘老三样了，怕突然公布新的“自然灾害”会影响经济，选民，还有自己的政治生涯呗。’绫琥一脸百无聊赖的神情：‘换了我在位那会儿，早就连他们的物理生命一起结束了。’ ‘时代变了啊。’丰华也感叹了一句，又问道：‘你有什么打算？’ ‘放心，这个时代的政客可是无事不可都在制造黑料，这群人哪一个屁股上都不干净，换了别人可能还没辙，但我们可是大陆酒店。’ ‘别说得我们好像坏人一样嘛。’ ‘克格勃对苏联来说是坏人吗？这种事，看你怎么想吧…’ 说着，绫琥又眨眨眼睛，露出狡黠的微笑： ‘…我有主意了。’ ‘什么？’丰华隐约有些替议员们担心起来了。 ‘你还记得七号听证会的事吧？就是这帮人每隔一阵子就急着要看看自己投入的钱都被拿来干了什么事的听证会？’ ‘是啊…怎么，我们又缺素材了？’丰华皱了皱眉头。 ‘本来是已经打点妥当了…不过这次我准备把零号机的文件夹带进会议。’ ‘哦…’丰华意味深长地看向东方的天际线。 要是让议员们发现零号机这样的东西，多半都会吵着嚷着要见识见识吧。 而此时此刻，零号机正按照酒店与CIA在心照不宣之下敲定的章程，摆在大峡谷准备名不正言不顺地交付给合众国陆军。要是此时此刻零号机突然接到调动命令，早就准备好要行动的探员们大概会集体爆发出夹带F词的怒吼罢。 而酒店手中又握着CIA的黑料，CIA拿酒店没办法。那么对CIA来说事情也很简单：我整不动酒店，我还整不动你吗？ 要是酒店真的按议员们的要求把零号机调过来，此时坐在会议桌前的议会成员有一个算一个都得被CIA记上自己的小本子… …想到这里，丰华忍不住讪笑了起来： ‘是不是不太好？’ ‘他们想看就给他们看呗。’绫琥皮笑肉不笑地说道：‘挂了。’ 走在走廊上，丰华忍不住暗自感叹，自己的老妈生起气来真是吓人。 ‘——对了对了，有个东西要给你。’伊利亚突然又一通电话打了过来。 ‘你们俩怎么还轮流来，烦不烦？’丰华有些苦恼地说道。 ‘我们俩？还有谁？’伊利亚立刻追问道。 ‘我妈。’ ‘原来是咱妈。’伊利亚微笑。 ‘差不多得了，这次又有什么事？’ ‘那不开玩笑了，是我的病人。’ 说着，伊利亚将一个物件通过云海发送给了丰华： ‘出院的时候忘了，不过要想尽快把体力增强到正常人水平的话，她得用这个。’ ‘电磁注射器…’丰华望着那支手柄状的器械：‘不是，原素制剂能给普通人用吗？’ ‘是定点投放药物，所以不要紧的。好啦，替我去给她吧。’ 这次伊利亚真的挂掉电话，没再打来了。丰华正常与麻美在中庭汇合，吃了午饭之后回到教室当中。 ‘…长效通量供能…512剂装，一日不宜使用超过8剂，具体用量遵循医嘱…适用于内置制御器，合成能力低下征，以及人造主循环泵。’ 一边走进教室，丰华一边读着那支特种注射器的电子档使用说明。这应该确实是能够让无法正常代谢的人使用的通量供应剂，看来伊利亚也不会在这种事上乱搞。 于是，丰华取出伊利亚发来的包装袋与书面处方，赶到食堂将其交给了晓美。 “唔…”晓美有些困惑地读着那份确实是出自伊利亚之手的处方，问道：“你是谁？你…认识伊利亚医生？” 丰华抿了抿嘴唇，有些尴尬地答道：“…算是吧。” “什么意思？” “我在她还没…还没当上医生的时候就认识他了。” “医生过去是什么样的？”晓美好奇地问。 “是个大骗子。” 说着，丰华不想再多谈这件事，而是转身准备去买份猪排饭。 等她端着餐盘坐到晓美对面的时候，丰华还是忍不住补充道： “不过她现在应该改过自新了吧，而且她也不会在处方这种地方骗人的。” “嗯…”晓美抬头看了丰华一眼，点点头：“…你还挺了解医生的。” “唔。” 丰华没回话，只是抄起了筷子。 吃到一半，她才想起来自己还有什么要问： “你做的是什么手术？” 听到这个问题的时候，晓美突然愣住了。 “不好意思。”丰华继续埋头吃饭。 “不，没关系。”晓美摇摇头：“是人造心脏移植手术。如果使用普通的疗法，我的病情恐怕也无法完全恢复到与其他人一样的水平吧…但现在我或许能变得和普通人一样了。” “原来如此。” “唔…我也不知道医生做过什么对不起你的事…不过，她是个好人…” 说着说着，晓美的声音就渐渐地小了下去。 回过神来的时候，丰华才发现自己已经瞪着眼前腼腆的女孩看了有一会儿了。 于是她低下头，继续看着饭碗，说道： “…是啊。我知道。” “嗯…”晓美还是显得有点后怕，笑得有些尴尬。 直到丰华把自己的猪排饭吃光，她们俩都很安静。 “别想太多，人人都犯过错。” 说着，丰华端起餐盘去了回收窗口。 晓美则坐在原地，面对自己空空的面碗，看着医生开给自己的药盒子当中装着的那只洁白得好像陶瓷一样的注射器。 ‘…刚才那个人，很难缠。’焰说道。 ‘她应该也不是坏人吧…’晓美有些尴尬：‘她还认识医生。’ ‘那不是正好吗？’焰开着玩笑：‘还不去跟她套套近乎，说不定就能多知道一点伊利亚过去的事情呢。’ ‘套近乎，我吗？’晓美有些灰心地摇了摇头：‘我不行的啦…’ ‘…也是。算了，现在你还是老老实实研究怎么用药吧。’ ‘嗯…’于是晓美翻开了说明书。 下午的课上完之后，大家都正常放学了，不过丰华却还留在教室里。 这是因为小圆之前被班主任早乙女老师叫出去了，纱耶香建议她们一起在教室等她。原本丰华还有些担心小圆是不是不小心冒冒失失地闯祸了，不过很快小圆就回来了。 “结果到底是什么事？”纱耶香问。 “啊，没什么的。”小圆摇摇头：“是那位晓美同学的事，她刚出院嘛。” “哦，小圆是卫生委员来着。”纱耶香挠挠头：“那，老师到底要你做什么呢？” “嗯…晓美同学好像要定时吃药，所以老师让我按时陪她去医务室。” “唔，大概要是一不小心在路上晕倒了也挺麻烦的吧。”说着，纱耶香又吐了吐舌头，恢复了本来欢快的模样：“好啦，我们回去吧。” “今天不用去光盘店吗？”丰华问。 “哎呀，我也不是天天都有零花钱买光盘的嘛…”纱耶香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 “唔，你缺钱吗？”丰华挑挑眉毛问道。 “哎呀，不行不行，这可是我的私事。”纱耶香摇摇头，态度很坚决：“如果不是我自己攒下来的零花钱，就没有意义了。” “嗯。”丰华点点头，突然听见身后传来哗啦一声。 一堆教科书摊在了课桌旁，而旁边则是那位有些不知所措的马尾辫女孩。 “怎么了？”一边问，丰华一边随手帮她把散落一地的书本捡起来，摆在桌上。 “啊，是你呀…”晓美有些不好意思地眨眨眼睛，有些吃力地动手收拾起自己的课本：“没事的，我本来身体就很弱…还以为做完了手术，体力会好一点的。” “是吗。”丰华将手中那摞课本在桌上轻轻磕了两下收拾整齐，又问道：“老师有没有说你的锁柜在哪里？我帮你拿过去吧。” “这怎么行？不用麻烦啦…” “我天生力气大，不麻烦的。”说着，丰华抱着晓美的课本站了起来：“在哪儿呢？” “啊，在左手边第二排…”晓美急忙跟上丰华的脚步，向教室外走去。 “晓美同学…真的刚刚做完手术呢。”小圆嘀咕道。 “课本都拿不起来的话，今后可麻烦了呀。”纱耶香也说道。 “你们俩跟过来干什么？” “什么干什么，我们也差不多去锁柜收拾一下准备回去了呀。”纱耶香说道：“你的东西我帮你带上了，别担心。” “哦，谢谢。” “你跟我还装什么客气。”纱耶香咧嘴笑了起来。 在晓美找到自己的锁柜打开之后，丰华替她将书本放了进去。 “嗯…谢谢你，呃…”晓美张着嘴愣住了，她突然发现自己还不知道眼前这个特地将一头长发在脑后盘得整整齐齐的女孩的名字。 “…我是丰华。”丰华说道：“就直接叫我丰华吧。” “好，好的…谢谢，丰华。嗯…”晓美似乎还想说什么，不过却犹豫了起来。 “别担心，你的名字也很酷的哦，晓美同学。”一旁的小圆微笑着替她打气。 “咦？但…我不是多么‘酷’的人呀…”晓美有些不好意思地摆了摆手。 这时候，丰华突然开口说道： “可是你不是在写小说吗？” “啊——丰，丰华是怎么知道的？”晓美惊讶地问道。 “虽然不是有意要看你的私人物品，不过我先前偶然看见许多写到一半的原稿用纸。而且你的右手中指左侧还有老茧，如果不是经常握笔的人，多半不会这样吧。” “唔哦…真的哎。”纱耶香已经蹲在晓美右手边观察了。 “感觉丰华像侦探一样。”小圆微笑着说道。 丰华摇摇头：“侦探在意的是嫌犯，我在意的是我喜欢的人。” “喜喜喜喜喜…喜欢？！”晓美惊愕地跳开了小半步。 “是同学之间的喜欢。”丰华斜睨着她：“我也很喜欢小圆和纱耶香的。” “哼哼。”纱耶香得意地叉着腰。 “这种话可不是谁都说得出来的呀，丰华…”小圆好像也有点难为情。 “——或许吧。不过丰华就是丰华。” 说着，麻美出现在了旁边的走廊拐角处，冲丰华笑了笑： “这么快就找到新朋友啦？” “是新同学。”丰华说。 “咦？”麻美有些惊讶，眨了眨眼睛：“难道是转学生？” “说起来也是哦…”纱耶香讪笑起来。 “请问转学生…怎么了吗？”晓美又有些紧张了。 “啊，没什么的，不好意思。”麻美冲晓美微笑了一下：“你是晓美同学吧？我叫麻美，丰华和我提起过你的事情——说起来，其实丰华本来也是交换学生哦，今年年初才来的。这么短的时间里班上接连多出了两位新学生，还挺少见的吧？” “原来如此…”晓美松了口气。 “…哦，说起来也是哎。”小圆有点尴尬地笑了起来。 “哎，小圆太迟钝啦。”纱耶香笑着拍了她一下。 “因为认识新同学很开心嘛，其他的事就…嗯。”小圆红着脸解释道。 午后慵懒的阳光下，才放学没多久的孩子们悠哉地走在回家的路上。 第21章 第十九章 闪亮登场 周五，相模湾，白鸟岛。在这座一马平川，看起来除了水泥地以外一无所有的岛上，边缘处正孤零零地搭着一座高看台。 丰华此时已经换下了最近平日里常用的14岁的身躯，重新换上了原本成年的身体。她穿着胸口缀有略章，肩头带着银星少将章的军礼服站在看台房间的一角，漠然地扫视着房间里那些一个个地都穿着考究手工定制西装的政客们。 为了此时这些坐在其中的这些达官显贵们尽可能舒适地互相交换场面话，这座看台还专门配备了恒温设备，可惜就算让此间温度维持在令正装人士感到舒适的295开尔文，也无法对社会作出任何有益的贡献。 如果这是一场大陆酒店董事会——或者说ICI最高参谋部的内部听证会，那么这里将只会有一座钢架，以及几条折叠椅而已。就算安装起空调设备对于工程部来说不过是一桩二十分钟就能完成的小事，丰华也宁可让他们将时间花在开发麻美的武器上。 暴露在海风中只是加几件衣服的事，手里家伙不称手可是要出人命的。 “…唉呀，酒店还真是大手笔——我们这里原先有这么座岛吗？”一名议员问道。 “怎么可能。真是的…也不知道这座岛花了我们多少钱。”另一名政客如是说。 不好意思，猜错了——丰华在心中微笑起来——这座‘岛’可是我们自费整来的。 ‘丰华，差不多是时候了。’绫琥的声音在她心中响起：‘所罗门已经准备就绪…现在，你来控制。’ ‘收到，我来控制，完毕。’ 说着，丰华从倚靠着的墙壁跟前站直，绕过房里的一个个小团体们，径直来到了位于这座看台房间斜前方的小讲台处。 “下午好，先生们。” 丰华以正式却又平淡的语气说道。她嘴旁没有麦克风，声音直接通过云海传达给房间内部的扩音器阵列，响了起来： “如果打断了诸位的交流，我深感抱歉，但演示即将开始。” 只可惜，房间里只是安静了短短的一刹那。 “…真年轻啊。”不知是谁发出了如此感叹。 “但眼神看起来很稳重。”一位身着正装的女性如是说道。 “女军官吗？还装模作样地戴着肩章呢…那银星是什么意思？”有人发出讥讽的笑。 就这样，房间里又乱喳喳地响起私语声。 “咳嗯。” 突然，有人清了清嗓子。其本身音量不大，但却对房里的所有人形成了有效震慑。 在房间里彻底安静下来之后，那人才将虚握成拳的手从嘴旁拿开，礼貌地发问： “不好意思，请问您是？” “我是ICI最高参谋部所属——亦即各位所熟知的大陆酒店董事会成员之一。本次作为酒店的代表出席听证会。”丰华答道。 作为回应，对方以并不令人生厌的方式点点头。他随后又回头看了看房里的其他人，终于显得有些无可奈何地又一次开口发问道： “斗胆问一下，您今年贵庚？” “我们时间有限，因此恕我不对此类问题作出回答。” 说着，丰华无视背后出现的巨大雪白色水柱，双手只是静静放在讲台前： “如各位所见，演示已经开始。” 与此同时，听着重物突破海面时通过海水传来的巨大噪音，正位于水下300米深处的某位声呐员讪笑着将耳机从耳旁拉了开来，发起牢骚来： “舰桥，我差点聋了，俄国人的设备还真他妈忠于原味。” “这里是舰桥——你可闭嘴吧，声呐。当年苏联留在这船上的东西好多都没法用了，这是我们从海狼们身上借来的备件。” “卧槽？还真能接上用啊？” “声呐，我是舵手，你丫可别小看合众国海军的工程师啊。” “卧槽…啧啧，真行啊，这帮玩扳手的。” “声呐，行了，少聊点吧。”舰桥下达了指令：“就算我们拿着ICI的默许，这也是一场匿踪任务，而我们正披着敌军伪装在友军海域潜伏。耐心点，等候‘狙击手’的信号吧。” “收到。” 于是，幽暗的海底再次陷入沉默。 而在海面上，一台还滴着水的人形主战坦克正在平地上自如地四处奔跑，不时还随着沉重到刮擦掉部分混凝土的步子急转向，还作出各种急停与转身。 虽然大部分政客只是看见那流畅得仿佛人类般的动作而满意地点点头，不过少数几位有着空中自卫队背景的看客已经看得脸色发白了。 原因说来很简单——这里只有真正拥有相关经验的他们看得出，那载具中的驾驶员所经受着的绝不是没经受过专门抗过载训练，未穿着抗荷服的人所承受得了的加速度。 而且这也说明酒店多半具备支撑先进战斗机飞行员作战所需的能力，否则此前在内部公开的文件中‘正在进行量产与列装’的说法就无从谈起。 在空中自卫队的人们暗自惊诧的同时，又有人指着场中的景象惊呼道： “快看——怎么回事？！” 原本平整的水泥平台上，突然凭空般浮现出了几台现代主战战车的影子…而且对他们这些本国人来说看起来格外眼熟。 “那是靶子，以铁皮作出的空壳而已。”丰华面无表情地解释道：“由于工程部掌握着的战车样本只有10式一种，为了保证真实性，也只能将其当做蓝本制作靶子。” 对此，看客们也相对无言。虽然他们都清楚这八成是酒店方面对于这场唐突的听证会产生不满而作出的小小报复，不过丰华给出的理由也算合理。 而丰华面无表情地则在心中微笑起来——还没完呢。 零号机带着满身本应与战车同样重量的复合装甲，格外灵活地穿梭于靶标阵列之间，位于头部的术式机枪喷口处凝聚起光团，伴随着点点的闪光，靶车的观瞄设备纷纷熔化。 透过防闪光的望远镜看见这一幕的时候，来自陆自的看客们也坐不住了。 在‘瘫痪’了所有靶车之后，术式喷口处的光团骤然变色，随即又凝聚成了两道光环，自正中间喷射出红炽的射流。 射流脉冲式发射，扫过了靶车。而在其途径之处，无论装甲，负重轮还是履带上面都留下了深深的熔融痕迹。而武器发射途中零号机随时高速移动，根本不曾停下脚步。 此时，看台房间中才真正鸦雀无声。 “我们…究竟出资造出了什么东西？”有人轻声问道。 而丰华则仍旧头也不回地面对观众，平淡地宣布道： “先生们——这是现代人类反魔女武装的终极形态。” 而在她背后，零号机已经抽出了藏于左臂武器荚舱内的术式军刀，挥动手中那散发出辉光的粒子刀刃，不紧不慢地将靶子尽数捅穿，熔化成废铁。 房里根本无人对她的话作出应答。 最后，回答丰华的只有射流熔穿看台屋顶的声音。 “——咿呀啊啊啊啊？！”某位男士惊惧地尖叫了起来。 “怎么回事——它为什么在攻击这里？！”一位议员脸色苍白地死死盯着丰华问道。 “唔，这就是我预料之外的情况了。” 丰华假装惊讶地回头看了看背后突然向着这里跑来的零号机，皱着眉头说道： “不用惊慌，各位。我们有相应的预案。” 她话音未落，原本平放在看台前的一堵混凝土墙就悄无声息地转动，整个升了起来，将看台挡了个严严实实之后才固定不动。 而来自零号机的攻击则不断在混凝土上留下了一道道红热的痕迹，却没能将其贯穿。 尽管如此，红热的混凝土发出的热辐射与压迫感仍旧使看台房间当中这些不知是多久以来头一遭俯下身来的议员们冷汗直冒。此时屋顶被射流吹开两道口子，恒温也失效了，冷汗加上海风，几乎房里所有人都感觉自己脊背上直发凉。 没过多久，远处又传来了‘轰隆’一道巨大的水声，攻击也停止了。 “根据空中侦查报告，零号机跳海离开了。”丰华说道：“很遗憾，这恐怕是叛逃。” “…很遗憾？！”一位同样穿着军服模样制服的陆自参谋蹭地一声自人群中站了起来，冲到丰华跟前大声质问道：“那种玩意如果流出去会造成多大的影响，你自己清楚！” “正是！而且说到底你们的驾驶员究竟为何会做出这种事！”来自空自的一名参谋同样看起来已经出离愤怒了：“他难道不知道袭击看台会对我国造成多大后果吗？！” “她知道，我们特地在简报中提过。但很遗憾，她是名外国人。”丰华摇摇头解释道：“在许多候选人当中，她的成绩尤其突出，这才破格录用的。” “…我国居然拿不出一位能坐上去的驾驶员吗？”那名空自参谋独自露出悲凉的神情，忍不住苦笑起来：“真是讽刺。” “好了，具体情况我们可以等酒店的正式报告。” 之前那名震慑住了一众政客的中年人再次开口，拍板道： “我想，眼下的事态恐怕已经超出了任何人的预期。今天，在场所有人都为国家冒了生命危险，不曾有半点迟疑，我对此十分感动——诸位辛苦了，请回家好好修养罢。” 随着表面尚且留着几分余温的混凝土掩体降下变回地板，负责接送的直升机也在旁边没有收到影响的空地停好，一众政客率先宛如受惊的小动物一般鱼贯而出，争先恐后地走向眼前能带他们回家的唯一途径。 而参谋们则留在了后面，他们有的仍旧愤怒，而大多数则是眼神复杂地向丰华敬了个军礼之后离去。尽管今天出了这么大的乱子，他们仍旧对丰华山崩于前而不为其动的从容感到钦佩——无论丰华是否事先知情都一样。 而那位作风低调却掌握全场的中年人则留在了最后。 “您不急着回去吗？”丰华问。 “我只是没见过ICI的董事，感到好奇罢了。” “不要太在意——我们终究不过是凡人。” “是啊，一点也没错。” 中年人笑着摇了摇头，跟在自卫队参谋们身后走下台阶。 与此同时，上浮到水下50米深度的超大型宽体潜艇打开位于其上表面的水下舱门，将独自下潜到了其正上方的零号机容纳其中，随后就又关上舱门，静静离开了。 第22章 简章 非正式易手 午休时分，平时大家都是一哄而散，各自去各自习惯的地点吃饭了。 只不过今天有点不大一样。 “酷哎…” “是真的巨大机器人…” “…怎么会出现在日本呢？” 班上几乎所有男生都围在了一张桌子前。 而人群中央的晓美同学则相当地手足无措。如果学生电脑不是整个安装在课桌上的，她大概会直接把它交给男生们，自己趁机溜走吧。 最后，纱耶香终于看不下去了，赶跑了聚在一起的男生们，把晓美拉了出来。 “…唉，从没见过这帮人这么巴巴地围着一个地方…到底怎么回事？”纱耶香好奇地问。 “我只是在看新闻…”晓美小声解释道。 而丰华则从桌面下拉出了自己的学生电脑显示器，打开浏览器，说道： “唔，都上头条了。” 在浏览器门户网页新闻栏目的最上面，此时正挂着张看起来像是科幻作品般的照片，还在下面黑体加粗地写着‘关岛基地附近寻获人形装甲’的大标题。 不用说，这就是CIA的反击了——丰华暗自想到。点进新闻条目一看，通篇都是关岛基地话事人对日本暗中进行新型武器技术研究的控诉，矛头直指各现任议员。 不过在采访时发言人既没有提到美军有何诉求，也没有合众国即将展开制裁的暗示。大概是因为大洋彼岸暂时也没用把事情闹大的意思，只是先将其作为一张牌放在手中。 这天由于没有在市区周遭发现使魔活动的迹象，因此放学后杏子就回家老实待着了，并没有赶来见泷原汇合。 至于丰华与麻美，则有其他事情要做。 “这几天的培训感觉怎么样？” 丰华站在电梯里，望着站在身旁的麻美问道。 “很新鲜。”麻美笑了一下：“学会了很多以前根本没接触过的东西。” “嗯。有了模拟和超频，人很快就能学会许多以寻常方法一辈子也无法学会的事情。”丰华点点头说道：“MCA的操控更不用说，各种战斗机巧也只有通过实战才能掌握。” “嗯…”麻美微微蹙眉，思索了一阵，问道：“丰华觉得，魔女还会变强吗？” “…怎么突然问这个？”丰华愣了一下。 “因为MCA相对我们之前遇到过的魔女而言，似乎有些火力溢出的感觉嘛。” “我听说过有的魔女具备能迅速摧毁城镇的天灾级威力，叫‘魔女之夜’。”丰华说道：“因此所有的MCA都以其为假想敌，力求能单机将其制服。虽然也准备了其他不同方案，不过会产生的连带损失都比MCA更大。” “魔女之夜啊…我也听过类似的传闻。”麻美点点头承认道，不过随即又好奇地发问：“说起来，其他的方案都有什么？” “比如使用战略级侵蚀战斗部，将方圆50公里内的全部物质还原成高能光子。由于会产生大量的热导致地壳穿孔，因此不予以考虑。还有就是战略亚光速打击，将1吨重的软质合金加速到光速的99.98%，由于可能彻底摧毁地球，也不予以考虑。” “…确实都不太合适。”麻美露出无奈的表情：“不过魔女也不全都是那么强的呀。” “所以，MCA也采用了模块化设计。”丰华答道：“一开始的设想差不多是对付危险性较低的魔女只要使用原有的机枪和光束军刀就能解决，在面对比较强的个体时再带上机炮模组或是其他外部武装…这样的感觉。” 麻美点点头：“是吗…啊，到啦。” 电梯停稳了。双开门静静滑开，露出后面的机库。 其中容纳着一架形状看上去与初号机类似，且同样采用低可视度涂装的MCA。 “这是…三号机？”麻美惊讶地抬头望着其中高大的机体：“已经完工了吗？” “因为是我们自费建造的嘛。”丰华解释道：“麻美现在也是我们的人了，没必要走那些与外部对接的时候才需要的流程。” “唔…”麻美苦笑着摇了摇头：“就算有超频技术，也还是很惊人。” “总之，细节部分应该与模拟当中你熟悉过的一样。” 黄色文学永久地址： huangsewenxue.com 免翻发布：huangsewenxue.net 自动回复箱：bijiyinxiang@gmail.com 说着，丰华在自己的投影界面中呼出了载具选单点选了几下，将三号机的所有权移交给了身边的麻美：